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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在这一堂课,我们将按照经文的来源和正典性来探讨新约经文的发展。而我们也将从新约世界、巴勒斯坦和耶路撒冷地理的角度,来研究新约圣经的背景。

II. 新约圣经的发展

我们都知道新约圣经的原文是希腊文写成的。新约圣经的希腊文是通用希腊文(Koine,一种普通的方言),这个语言是从古希腊文阿提喀(Attic)一路发展而来,直到成为现代惯用的语法,并在主前300年到第六世纪广为盛行。当希腊的版图扩张到最大的时候,通用希腊文成为地中海世界的通用语言。而在通用希腊文的时代,外邦人所使用的希腊文与写成新约圣经的希腊文是一致的。

新约圣经抄本的证据,远远多过于任何其他的古代文件。我们所知道的一些希腊古典著作最古老的抄本,是在作者逝世后一千年或更久之后抄写的。古老经典著作的抄本数量有限:埃斯库罗斯(主前389至314年)著作的抄本有50份,索福克里斯(主前496?至406年)的有100份,而希腊文选(Greek Anthology)和塔西图(罗马历史学家,主后55?至117?年)的编年史仅有一份抄本。然而,新约圣经的抄本,包含整卷新约或部分内容就超过了5000份,希腊文经课集有2000份,拉丁文抄本有8000份,各种古老版本的抄本也有1000份。

新约圣经抄本是按照卫斯坦(J. J. Wettstein, 1751)的系统来分类的,这个系统更广泛地包括了:(1)蒲草纸抄本;(2)大楷体抄本(以大写字母抄写);(3)小楷体抄本(以草体抄写);(4)古老版本,例如叙利亚文、科普替文、埃塞俄比亚文等;(5)教父征引(早期教父所引用的经文);(6)古老经课集(教会年历的礼仪用书)。

A. 蒲草纸抄本

蒲草纸抄本是现存新约圣经抄本中最早的证据,因此它对研究早期基督教历史、确认原文具有重大意义。它主要在二十世纪时被发现于埃及,如今总数接近100份。在现今抄本国际统计系统的规划之下,蒲草纸抄本以字母P加上数字识别来命名。现存最早的碎片(P52)是在木乃伊的棺材中被发现的,它包含约翰福音第18章的一小部分,写成时期可以追溯到主后125年。

下列几份蒲草纸抄本来自于主后200年:P32 (提多书的碎片)、P64/67(马太福音第3章、5章、26章的碎片)、P46(一些部分内容:罗马书第5章至7章、希伯来书第1章、哥林多前后书、以弗所书、加拉太书、腓立比书、歌罗西书、帖撒罗尼迦前书),以及P66(大概是约翰福音三分之二的内容)。P75(主后200年,现今存放于日内瓦的博德默图书馆[Bodmer Library])包括大部分的路加福音和约翰福音的一半以上。P45、P46及P47被称为贝蒂蒲草纸抄本集(Chester Beatty Papyri),在1930年代由贝蒂于埃及购买,它们包含了所有新约圣经书卷的碎片;而最近发现的抄本,是在1954年出版的博德默蒲草纸抄本集(Martin Bodmer papyri,P66、P72、P74、P75──之前我们已经提过)。所有的抄本都有缺漏──包含抄本资料,以致经文本身都有遗失。另外,也有不少旧约圣经和古代文学作品的蒲草纸抄本(后来证实其中许多是荷马的作品)。

B. 大楷体抄本

"大楷体抄本"这个专有名词所指的是第三到十世纪,以大写字母写在羊皮纸或牛皮纸上的圣经抄本。以学术上来说,蒲草纸抄本也是大楷体抄本,只不过它是以写作所使用的材料来命名的。大楷体的书写方式,原先是为了写作正式或文学性档案而发展出来的。四福音、使徒行传,还有一些其他的新约书卷,都可能作为文学著作以大楷体写成。虽然保罗书信的原稿很可能是用以书写私人信件的草体,不过或许是因为它很快就被认定是文学著作,所以使用大楷体抄写。无论如何,甚至是我们最早知道的新约抄本,都是以大楷体抄写的。新约圣经和某些典外文献(全部或部分内容)有四种最重要的大楷体──梵蒂冈抄本(Vaticanus)──也可指(B)、西乃抄本(a)、伯撒抄本(D)和亚历山太抄本(A)。

1. 梵蒂冈抄本是第四世纪的牛皮纸抄本,至少从1481年就被存放于梵蒂冈图书馆。它的经文是亚历山太类型(或中性经文),而且由于它的古老程度、保存情况及经文类型,使它成为极具价值的经文资源。可惜的是,该抄本只有写到希伯来书9章14节。除了希伯来书遗失的部分之外,其他所缺漏的还有腓利门书、教牧书信和启示录。而其他缺失的部分经文,还有马可福音较长的结尾部分(马可福音16章9至20节),以及"犯奸淫的妇人"(约翰福音7章53节至8章11节)。普通书信则放在保罗书信之前,接续在使徒行传后面。

2. 西乃抄本是在第四世纪时,抄录部分旧约圣经和整卷新约圣经的牛皮纸抄本。它的经文是亚历山太类型。缺失的经文是马可福音较长的结尾和犯奸淫妇人的部分。保罗书信接续在四福音之后,然后是希伯来书、教牧书信、使徒行传、普通书信和启示录,接下来是巴拿巴书信(Epistle of Barnabas)和黑马牧人书(the Shepherd of Hermas)。

3. 伯撒抄本是在第五世纪时,抄写四福音和使徒行传的希腊-拉丁文抄本。它的名字源于1581年,西奥多伯·伯撒(Theodore Bezae)将此抄本赠送给剑桥大学。伯撒在法国里昂的圣爱任纽修道院得到了这个抄本,它的来源不为人所知,不过或许是地中海西部。虽然这个抄本的经文充满了无数拼写和语法的错误,但是有趣的是,它的路加福音有一些缺失,而使徒行传的内容却比中性经文的抄本多了十分之一。

4. 亚历山太抄本是第五世纪希腊文圣经的抄本,目前存放于大英博物馆。它的新约经文类型,包含拜占庭类型(四福音)和亚历山太类型(使徒行传和书信)。除了马太福音的大部分内容有所缺失,约翰福音6章50节至8章52节、哥林多后书4章13至12章6节也不见踪影。这个抄本包括了革利免一、二书,也包括了P47,它是抄写启示录最好的文本之一。

C. 小楷体抄本

"小楷体抄本"以小字、小楷体(译注:也称草书体)写作,起先约于主后800年使用于圣经抄本,直到十五世纪中期印刷术发明才结束。这个写作方式在第十世纪后盛行,又在我们所知的抄本中占据的比例超过十分之九。新约圣经最早能够确认的小楷体抄本,是在主后835年写成的。最重要的小楷体抄本被称为系列1和系列13。这些抄本的命名,是不以0作为开头的阿拉伯数字(例如1、118、131、209等等),而目前新约圣经的抄本名称已将近2700。以下是一些最重要的小楷体抄本。

1. 抄本1是十二世纪的抄本,如今存放于巴塞尔。它是伊拉斯姆(Erasmus)准备编辑他的第一版新约希腊文圣经时,所使用的五、六本抄本其中之一。抄本118、131、209和1582与抄本1在许多经文上非常相似,而这五本抄本结集成我们所知道的系列1。

2. 抄本13完成于十三世纪,如今存放于巴黎国家图书馆。这些密切相关的抄本13、69、124、346、543,以及一些其他抄本,组成了我们所知道的系列13。

3. 抄本33是第九世纪的抄本,也存放于巴黎。因为经文的优良品质,它被称为"小楷体的皇后"。

4. 抄本565是"紫皮小楷体法典"(意即圣彼得堡的紫色抄本[the purple codex of St. Petersburg]),它是第九或十世纪的抄本,如今存放于圣彼得堡的公共图书馆。它是用金色字母写于紫色羊皮卷上,可能是为了皇后狄奥朵拉(Empress Theodora)所作。

D. 古代译本

在经文鉴别学中,"译本"(version)指的是从希腊文翻译成另一种语言的早期圣经译本。最早的新约圣经译本有拉丁文、古埃及文、叙利亚文、亚美尼亚文、阿拉伯文、埃塞俄比亚文、波斯文、哥特文、格鲁吉亚文和斯拉夫文。我们将要讨论其中最重要的几个译本。

1. 古拉丁(Vetus Latina)是大约30本抄本的总称,它们写成的时间早于耶柔米(Jerome)于主后405年完成的拉丁文武加大译本(Vulgate ,缩写符号为vg),或者说它们是独立于武加大译本之外。古拉丁文的经文有很大的分歧性,没有一本抄本包括了整卷新约。最古老的抄本是韦尔切利抄本(Vercellenis,缩写符号为a),完成日期可以追溯至第四世纪。古拉丁文抄本的缩写符号是小写字母:a、b、c等等。

2. 武加大是拉丁文圣经译本的名称。中世纪教会和之后举行的天特会议(the Council of Trent, 1546),认定它为最古老和最受欢迎的版本。天特会议决定以武加大译本作为罗马天主教会的官方圣经。该译本中的大多数书卷出自于耶柔米(约主后340至420年),他接受了大马士革主教(主后382年)翻译圣经的命令。他的翻译于主后405年完成,内容被持续分开传阅,直到第六世纪中期才集结成册。武加大译本的其他版本也包括一些并非出自耶柔米的翻译。虽然旧约圣经的所有内容都是由耶柔米翻译的,不过经过确认,次经的《多比传》(Tobit)、《犹滴传》(Judith),以及新约的四福音都是出自于耶柔米,剩余内容则出自于一些古拉丁文的译本。

3. 科普替文是埃及本地基督徒的语言,以主要源自希腊文的字母来书写。基督教是在早期传到埃及时,接触到了科普替文。它借用希腊文的外来语而得以丰富,成为当时十分盛行的语言。科普替文包含了几种方言,因此有几个十分不同的版本集结在一起,通称为科普替文。毫无疑问的是,最早的版本是埃及南部的古沙希地文译本(Sahidic),在第三世纪中期或许是为了因应教会的官方要求,以致从希腊文翻译而成。接续出现的是亚米密文译本(Akhmimic),它建立在古沙希地文译本的基础上;而在第四世纪完成的是波海利文译本(Bohairic,下埃及),它独立于古沙希地文译本之外,从希腊文翻译而来。以经文鉴别学的角度而言,这些译本因为它们古老的程度而显得极有价值。

4. 别西大(Peshitta)译本是叙利亚教会所认可的圣经,完成日期可追溯至第四世纪后期或第五世纪早期,传统上认为是由伊得撒的主教拉布喇(Rabbula, Bishop of Edessa,卒于主后435年)翻译。早期的别西大译本所缺少的书卷有彼得后书、约翰二书、约翰三书、犹大书和启示录,因为叙利亚教会并没有将它们纳入正典。

5. 亚美尼亚文。在第五世纪的一开始,当亚美尼亚国教会在文学和礼仪上使用希腊文和叙利亚文一段时间之后,亚美尼亚神父梅斯罗布(Mesrob,约主后361至439年)发明了亚美尼亚字母。这项发明奠定了亚美尼亚的文学基础,同时也得以将圣经翻译出来。根据亚美尼亚传统(有良好证据为依据),第一版亚美尼亚圣经(约主后414年完成)是建立在叙利亚别西大译本的基础上,之后也很快就被修订。

6. 阿拉伯文。随着伊斯兰教的胜利,阿拉伯文受到迅速传播,对于生活在被占领土地上的犹太人和基督徒来说,阿拉伯文就成为日常生活的语言,以致有了阿拉伯文译本的需求,一些版本也随之出现。这些版本大多是独立的,内容以释经为主。不过,被保存下来的,只有埃及人萨阿迪亚·果昂(Saadia Gaon)从希伯来文经文翻译而成的版本的一部分。对福音书来说,阿拉伯文的翻译有许多版本,最早的翻译或许来自前伊斯兰时期。首屈一指的抄本当属梵蒂冈阿拉伯13,它最古老的部分出自第九世纪,包括了福音书的一些内容和所有的保罗书信。而证据显示,旧叙利亚文版本是许多阿拉伯文版本的基础,像是梵蒂冈阿拉伯文版本13、西乃阿拉伯文版本82、梵蒂冈阿拉伯文版本82,以及柏林抄本2101。

7. 埃塞俄比亚文。约在第四世纪中期,埃塞俄比亚阿克森王朝的国王伊撒拿(Ezana)及他的百姓皈依基督教。可能在这不久之后,他们就开始翻译圣经。翻译员使用了不同的圣经资源,甚至可能在同一段经文使用叙利亚文、希伯来文和希腊文。然而,该译本的完成用了相当长的时间,有些学者认为是几个世纪。现存抄本来自于十三世纪,能否代表原稿仍然值得商榷。

决定译本在圣经原文的价值方面受限于某些因素,因为就像新约圣经原稿遗失一样,所有的翻译原稿也都遗失了。现存的抄本也必须仰赖经文鉴别学来断定,以求尽量接近原文。

E. 教父征引

教父学是神学研究的分支,专门研究教父(patres,教会的父老)的著作。严格来说,它是用来形容在第一世纪末(那时新约圣经的写作几乎快要全数完成)至第八世纪末,教导信仰的教师们。这段时期通常被称为教父时期。

这些教父领袖写下的许多著作,对基督教而言十分重要。他们不仅捍卫福音、反对异端和错误教义,也写下广泛的圣经注释,包括解释、教义和实践三方面,并且出版了大量的讲章。他们解释信经的意义和涵义、记录教会历史在过去和当时的事件,也将基督教信仰和当代受到赞扬的思想连结起来。

教父征引为评估新约经文,提供了一个额外的基础。早期教父所展现出来的能力和活力何其关键,他们在著作中所引用的经文,或能让整卷希腊文新约圣经得以恢复。但是,如同我们引用圣经译本一样,使用教父征引的时候也要谨慎提出以下问题。作者习惯以认真的态度引用圣经吗?作者是直接抄录新约抄本,还是依据个人记忆来引用?此外,如同译本一样,教父所引用的任何经文都是一个证据,表明那个经文是在他所居住的地区,以及他所身处的年代中普遍受到使用。

F. 古老经课集

在很早的时候,大部分的新约圣经内容被分成不同的部分,依照教会年各个节期宣读。之后,这些内容被编辑而成一本经课集,不过书卷和章节并非按照平时次序编排,而是按照教会年的节期,以及根据每个周六和主日的读经内容来编排。我们目前发现了2000份希腊文经课集抄本,其中的三分之二或更大比例以上包括四福音选读,一些包括四福音和书信,剩余的包括书信选读。其中大多数是以大楷体所写,完成日期可以追溯至第十世纪和之后。然而,一直到了二十世纪中期,经文鉴别学才确实认可经课集的重要性。经课集的编号是按照斜体L或缩写Lect.,后面再加上阿拉伯数字(例如:L 25;Lect. 299)。

III. 正典性

新约正典指的是27卷早期基督徒的著作,它与旧约正典一同被基督教会视为圣经,并且包含最终、具有权威性的神圣启示。这些著作规范了教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信条、敬拜,以及在世界上的生活。现有的27卷新约书卷,是在主后367年初次被官方承认为教会的新约正典。或许有人会问:"那时的教会如何认定这27卷著作,就是神圣的启示呢?"

A. 权威的来源

早期教会有四个方面的权威,它们是最终确定正典的重要因素。这四个因素包括旧约正典的优先地位、圣灵的地位、主的话语以及使徒的权威地位。

1. 旧约圣经。在基督教会出现以前,犹太教已经拥有了基本上被视为圣典的文献。耶稣经常引用旧约,这为教会接受犹太人的正典开辟了道路。耶稣最基本的看法就是:旧约不论是作为整体或部分,都已经应验在祂的身上(马太福音 5章17节;比照路加福音24章27节;约翰福音5章39节)。对使徒保罗来说,只有从历史性耶稣(哥林多前书10章1至4节)的角度来阅读旧约,才是有意义的。

2. 圣灵。教会所经历的圣灵就是"基督的灵"(哥林多后书3章17节),它就是所有经文所见证的基督。圣灵确实启示了古时的圣贤(彼得后书1章21节;提摩太后书3章16节),从而产生了旧约正典。按照这样的解读,圣灵的时代可被看作是一种产生和承认新约的催化剂。如果古时得到启示的先贤如此期待弥赛亚的来临,那么被圣灵充满的基督徒,就更能使用成文的话语来回顾基督的降临。

3. 主的话语。早期教会的终极权威,是复活的主所拥有的永活权威。保罗有很多次直接引用主的话语(帖撒罗尼迦前书4章15节;哥林多前书7章10节,9章14节,11章23节;比照使徒行传20章35节)。类似这种直接引用耶稣教导的情形,持续到后使徒时代(比照例如革利免一书13章2节,46章8节;十二使徒遗训8章2节,9章5节;伊格拿丢书信的士每拿书信 3章2节)。关于主的话语,四福音提供了更多确切的历史背景,而这对正典的任何讨论都是十分重要的。耶稣被清晰地描绘成为一个老师,教导一小群被拣选的门徒。门徒无疑清楚地记得祂的话语、祂的教导,并且极其珍惜祂的教导,远远超过任何犹太拉比的教导,因为"从来没有像祂这样说话的"(约翰福音7章46节)。此外,我们还要注意到,耶稣的行为也具有教导的震撼力。就像将比喻灵活实践出来一样,这些行为也同样受到珍视。

4. 使徒。使徒构成了早期教会权威的第四个来源。使徒的权威是耶稣在复活之前,就赋予他们的(马可福音3章14节,6章7节)。在耶稣复活之后,使徒透过见证祂的复活、祂的工作和祂的话语,表明了这份权威(使徒行传1章21至23节;哥林多前书9章1至3节)。为了完成这项任务,他们领受了圣灵作为礼物。

最后,在使徒权威于历史的确认或影响下,以及普世教会在圣灵引导下的共识,最终决定了哪些书卷被视为正典,值得被列入我们今日所知道的新约正典中。

B. 正典的发展

保罗书信显然起初是被以弗所教会的领袖收集的,时间大约是在第二世纪初期之后,也就是在四福音写成之后。所谓的穆拉多利正典(Muratorian Canon),是被穆拉多利(A. Muratori, 1672-1750)发现的22本抄本,于主后180年写成,目前存放于米兰的安波罗修图书馆(Ambrosian Library),而这22本书被看作是新约正典的书卷。

优西比乌(Eusebius,约主后324年)认为,至少有20本新约书卷可被接受为正典,如同旧约书卷的地位一样。而雅各书、彼得后书、约翰二书、约翰三书、犹大书、希伯来书和启示录能否被放置于正典中,依然有待考虑。延迟这么做的主要原因,是无法确定它们的作者是谁。

然而,在主后367年,亚历山太主教亚他那修(Athanasius)在写给辖区内教会复活节的信中,列出作为正典的27卷书,就是我们今天所读的新约27卷书。之后的大公会议,好比主后397年的迦太基会议,只是对已成的事实给予批准和一致接受,因为这些书卷大致上已经被教会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而希伯来书和启示录无法很快地被纳入正典,是因为教会以十分严谨和敬虔的态度来处理这个问题。

IV. 新约圣经的背景(第一部分)

为了对新约圣经有完全和适当的了解,我们必须掌握以色列在亡国时期、70年巴比伦流放时期、后流放时期,以及在两约之间的知识。在以色列正典历史的最后200年,以及随后间隔的400年,许多重要的政治和宗教事件发生在圣经的世界中。圣经的真实环境很好地提醒我们,它的信息是关乎在一个真实的时期,生活在一个真实的地方的一群真实的人。这就是为什么地理知识对于正确认识圣经背景如此重要的原因。新约圣经的世界是罗马人的世界。巴勒斯坦在古代的地理位置是具有战略性的,而耶路撒冷处于巴勒斯坦的中心地带。

A. 罗马世界

在第一世纪,地中海区域是罗马的世界。罗马帝国从东方的巴比伦延伸到西方的西班牙,并从欧洲北部延伸到北非。甚至在主前265年,罗马获得了对意大利的控制权,并且试图扩张它的政治影响力。当罗马消灭了汉尼拔(主前247至183年)和迦太基王朝,它也吞并了西班牙和北非。罗马帝国在一路向东扩展的过程中,透过战争和他国自愿臣服,吞并了马其顿、亚该亚、小亚细亚,叙利亚和犹大。而它北部的边界,已经延伸至高卢。在该撒奥古斯都出生的那一年,罗马将军庞贝攻破了耶路撒冷可说坚不可摧的堡垒。到了主前14年,耶路撒冷成为罗马王国统治的一部分,它的首都被称为该撒利亚(Caesarea,或称该撒利亚马利提马[Caesarea Maritima])。

B. 巴勒斯坦世界

巴勒斯坦的地理位置,在圣经时代是极具战略性的。如同曼利(G. T. Manley)写道:"巴基斯坦处于古代文明的十字路口。从埃及抵达叙利亚及更远地区的重要公路贯穿了巴基斯坦,它是古代世界兼具商业和战略性地位的最重要道路之一,而它的重要性如今也并未消失"(The New Bible Handbook, p. 425)。

巴勒斯坦位于地中海和阿拉伯沙漠(东经34至36度),以及西乃山和黎巴嫩山(北纬29度30分至33度30分)的中间地带,地处温带区域的南部。它位于地中海东部边缘,是黎凡特(黎凡特国通常被看为叙利亚、黎巴嫩、巴勒斯坦或以色列)的一部分。巴勒斯坦位于肥沃月弯的西南边缘,肥沃的土地一直延伸到底格里斯-幼发拉底山谷和黎凡特。

C. 耶路撒冷

耶路撒冷地处巴基斯坦山脊的中央,几乎刚刚好是在死海北端的对面,地中海以东36英里,死海以西16英里(直线距离),而城市高度位于海平面以上2100至2526英尺之间。在城市北部的斯科匹山(Mount Scopus)高达2690英尺,而城市南部的恶意之山(Jebel Mukabbir,或称Hill of Evil Counsel)也高达2936英尺。而在耶路撒冷的东边,穿越汲沦山谷(Kidron Valley)的橄榄山,高度为2684英尺。

耶路撒冷犹如一个没有边线的广场。东边以汲沦山谷作为记号,西边和南边则是欣嫩谷(Valley of Hinnom)。山谷之间的长方形地带以位于东边和南边的深谷作为记号,西边则有一个较浅的山谷。因此,若要攻击耶路撒冷只能从北边攻入,而城市的任何发展也只能向北或西北。

现代游客若要想像耶路撒冷在希律统治时期(基督的时代)的样貌,是十分困难的。(1)首先,目前的旧城墙早已不在当时的位置,至少南部的城墙会更向北,而北部的城墙可能更偏北。根据结果显示,旧城被移到在希律城北部1000至2000英尺之间的某个区域。

(2)第二,萨赫拉清真寺(Haram,伊斯兰教圣地)并没有给出圣殿范围真实的图像。它比圣殿更大,不仅占据由希律扩建之后的圣殿平台,空间也比希律开始建造的圣殿更加开阔。(3)第三,中央山谷(the Central Valley)已经几乎被填平了。它的位置仍被称为爱华路(el-Wad),街道穿过大马士革门(Damascus Gate)直到粪厂门(Dung Gate),两边布满商店。

(4)第四,现在的高度被认为比第一世纪的要高。萨赫拉清真寺的西南角,现代地面水平约比希律街高出66英尺,而原先中央山谷的河床(旧城墙紧靠萨赫拉清真寺的南墙)大约低了100英尺。因此,关于西边的上城和使之与东边的下城(大卫的城)区分开来的深谷,我们并没有清楚的图像。

(5)第五,圣亚纳谷(St. Anne’s Valley)的填平(为了使圣殿的平台成为长方形)、安东尼亚周围地形的改变以及采石的行为,改变了旧城的东北角。清楚理解希律城最好的方法,是去参观阿维·约拿(Avi-Yonah)所设计的耶路撒冷城模型。

我们会在下一堂课,继续学习更多关于新约圣经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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